栗卷豆简直不堪忍受。
他特意去网站上找来一对适合表达男生和男生之间美好友谊的动漫头像,自己换好之后,又把另一张给许攀发过去。
栗卷豆下巴抵住手机,撑头发呆。
阿攀很好,但他偶尔也会抱怨他过于木讷不懂浪漫,好比这种事居然还要宝贝来做。
似乎春假回来之后,许攀变得更加沉默,沉默倒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其他人。
从前他虽然对别人寡言少语,但间或还能朝他玩笑两句,现在的许攀活得更像是一块深沉冷硬的坚冰,连俞凯粗心大咧的性子也发现了端倪。
好在许攀对栗卷豆一如既往,他倒不会无事生非,多横插一嘴。
距离夕岭湾的亲吻过去一段时间之后,栗卷豆此刻再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并不会像最初一样面红耳赤。
说起来,并不是多甜蜜的吻,甚至许攀一身酒气就不容抗拒地吻了上来。
记忆里心荡神摇的震颤随时间愈发模糊朦胧,他唯一能记得的是,初吻发生时霎那间的悸动。
像破土而出的嫩芽,携着春日清冽的泥土芬芳,甘甜,也值得回味。
青涩的栗卷豆分不清他对许攀的喜欢到底是哪一种,抑或是程度多深,只将这份仅存的懵懂悸动珍藏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
喵喵是喜欢阿攀的。他对自己反复说。
不知不觉学期过半,高二生涯悄悄留下一条短短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