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他的亲亲小豆儿什么时候被许攀拐走的!特么还亲都亲过了!
反复吐息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俞凯拍了拍许攀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行吧你也还凑合,好好对甜豆儿。”
临走前,他狠狠脱掉荧光外套,气冲冲说:“我坚决不当你们的亮仔,我走。”说完灰溜溜地离开了。
众人各自散场,许攀留在那里收拾酒瓶,栗卷豆歪在炉火边的蒲团上等他一道回房。拾掇好之后,栗卷豆吸吸鼻子,嫌弃许攀身上酒气重,于是拉着他一起去海边吹风散散气味。
夜色深茫,海风迎面抚慰脸庞。栗卷豆忍不住蹦蹦跶跶,踩着柔软的细沙向前漫步。
许攀跟随身后,追逐着他的小脚印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
夜晚的风越吹越凉,栗卷豆索性将围巾缠绕几圈,在颈边交叉系一个蝴蝶结,弄好之后发觉过于幼稚,思考再三又把蝴蝶结扯散,胡乱扎成一个圆球,刚好能把冻得透红的鼻尖埋进去。
许攀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目光深邃,里头似乎藏有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沉默安宁地望向他。
栗卷豆扭扭脖子抖抖脚,呵气搓热掌心,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球,不悦抱怨道:“都怪你连累我陪你受冻,酒气不散干净,晚上宝贝不和阿攀睡。”
许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踱步走过来脱下黑色的风衣外套给栗卷豆披好,弯腰替喵喵仔细系着衣扣。
他低垂的眉宇专注,端看外表,察觉不出这人到底醉没醉,再定睛才能看清,许攀手指的动作并不太稳,好几次系岔纽扣。
长度刚好卡到他膝盖的风衣穿在栗卷豆身上,却是直接拖至脚踝。宽大的黑衣将纤细的少年罩住,属于许攀的温度传渡过来,栗卷豆玩心忽起,调皮的指尖落在他浓密的黑发间,故意揪乱他的发型。
“阿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