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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正生低垂的眼神扫过栗卷豆手心极度刺目的玫瑰,面色更沉,顿时口不择言,“你还想害他受冻生病?”

嫉妒最不讲道理,转瞬让他成为情绪的奴隶。

许攀声线平静,淡声问:“你想说什么?”

梁正生索性挑明,“上周他没和我一起回家那次,坐你的车,没过两天就发烧了,你猜我想说什么。”

许攀沉默垂下了眼,搭在单车把手上的指骨瞬间绷紧泛起青白。

“干什么呢你。”栗卷豆有点懵,他伸手在梁正生眼前摇几下,“哥哥,不是被谁给附身了吧。”怎么吃了火药似的。

他知道梁正生和阿攀互相不对付,但从前俩人顶多视而不见,像今天这样冲突还是第一次。

尽管知道梁正生多半是因为自己生病的事情生气,但栗卷豆心里到底不舒服。

梁家接送的轿车就停在旁边,梁正生姿态略强硬地半推他往那边走,“上车,咱们走吧喵喵。”

栗卷豆扭头回望了一眼许攀。

他的流感刚痊愈,让阿攀送确实不方便。

“阿攀!”忍不住出声喊他。

许攀抬眼看过来,瞳孔漆黑没有光亮。

“明天见。”

许攀笑一下。

“明天见。”

梁正生不由胸闷,他滞后半步,背朝许攀,嗓音压低告诫说:

“许攀,你也知道他是金枝玉叶,所以你预备要金枝玉叶一直迁就你吗。”

轿车缓缓行驶,栗卷豆伏在车窗边,眼神黏在许攀那里依依不舍,他歪着脑袋做出接电话的动作,意思是回去之后保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