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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脚踏进来的林夺眼色一深,几个大跨步上前猛然扣下书桌,提起来的四个桌脚彭地一声重重落回地板,激起的细小灰尘在空中飞舞。

他双臂撑在桌上,压制住胸腔汹涌的妒意,凝视栗卷豆的眼光眷恋不舍。过了会儿,林夺嘴唇动了动,终是无奈道:“我自己来。”

没关系,老婆闹脾气,所以暂时不想见到自己,宝宝生气要顺毛哄不能忤逆。

教室一南一北的距离,隔着错落的几排课桌。

没有了变态林大夺,栗卷豆顿觉世界清新可爱许多。

许攀习惯性地揉捏按摩他的后颈,状似不经意间问:“宝贝怎么还能容忍他和你在一个班级。”

……怎么偏偏对林夺,就说不用自己管?

栗卷豆抿起嘴巴,闷闷道:“因为宝贝不想和他在一起。”

许攀一下子就笑了,“谁说你要和他在一起?”

“不行的。”栗卷豆嗓音涩涩的,他在对待这件事上似乎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执着。

“他去北山禅寺求过签,我总要亲眼看他解开许愿签才放心,而且必须是我和他两个人,人多就不灵的。”

喵喵的家已经在三岁时被拆散过一次,他不允许再被拆散第二次,他不愿意离开妈妈和辛巴,也不要和变态一起生活。

许攀捏了捏他鼓起的腮,了然。

栗卷豆的父母在他正是牙牙学语的年龄分道扬镳,等到他再大一点儿满世界要找爸爸的时候,栗婧抱着小喵喵去北山求长命锁,半真半假耐心哄他,不是爸爸妈妈不想在一起生活,而是老天爷一定要他们分开。

栗卷豆似懂非懂,他平常不信邪,关乎这方面倒一直很虔诚。

当天放学后,栗卷豆站在离林夺五米远的地方,肃起小脸,手臂伸直示意他不许他多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