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生抽出一支笔,开始熟练用左手落笔。
桌前的台灯一直亮到后半夜,梁正生替人补作业补到手腕酸痛,他侧头看一眼仍未睡的栗卷豆,叹气,“祖宗,下回放假能不能直接把作业给我,不要拖到开学前一天送来。”
栗卷豆无辜唔一声,“我以为自己能写呢。”
早上起床时他还坚信自己能做到,吃过午饭信念开始动摇,晚上舔了两口酒彻底怀疑自己不行了,于是溜到梁正生家来。
栗卷豆起身倚过去,右手攀住他的胳膊,面上含着几分完全不走心的抱歉,“你写你写嘛,以前每年都这么写,不都赶完了。”
少年带有被窝余温的身躯从身后蹭上来。
梁正生发麻的手臂有点僵,“行你去睡,明早给你。”
栗卷豆也觉得困顿,懒懒打了呵欠重新占据发小温暖的床铺。
凭借记忆半抄半写完寒假作业,梁正生还得帮忙补作文随笔。他想了想,无比流畅地下笔。
“假期,尤为想喝青梅果子酒,精选清脆嫩生的一颗小青梅……”
第二天开学,梁正生熬着两只青黑眼圈,和扰了自己一整晚不得好眠的小青梅一起上学。
栗卷豆和梁正生读的是临城浦沅中学,俩人都是高二,不同班级。
办理好报道手续,栗卷豆在操场领了一箱子这学期要学的教科书。
拒绝了班级同学过于热情的帮忙,栗卷豆双手插兜,站在原地等梁正生过来帮他搬书,陆续有路过的同学来和他打招呼。
“校花早上好。”
“假期过去校花怎么又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