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舒服。”白阮说:“您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上次我邀请你来,你不是说不来吗,我在会场看到你,就想着过来打个招呼,见见你。”郑麟道少见地有些局促。

白阮点了点头,说:“谢谢您。”

“你哭了?”郑麟道注意到白阮红红的眼圈,立刻看向湛云青,十分不满。

湛云青笑了下,嘴唇肿得一眼就能看出来方才做了什么。他对着郑麟道眨眨眼,说:“老师,这么晚还不走啊?”

郑麟道很是看不惯湛云青这副样子,皱起眉头转向白阮,说:“白阮,你跟我来。”

湛云青好整以暇地看向白阮,勾了勾白阮的掌心。

“不好意思郑导,现在很晚了,他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改日我一定上门拜访。”白阮说。

郑麟道这一吃瘪,脸色有些难看,但他不忍心责怪白阮,只能看向湛云青。湛云青洋洋得意地挑眉,之前白阮令他惧怕的形象淡去了,又变回了以前随他掌控的模样。他像是每一个握住缰绳就自以为降伏了猛兽的主人一样,有些得意忘形。尤其是那种发了疯的猛兽再次被制服后,每个主人都容易放下戒心。

“我们走咯!”湛云青向着郑麟道说。

“湛云青,你变成这样,让我很失望。”郑麟道冷冷地说。

白阮闻言,抬眼看郑麟道,又去看湛云青。他现在似乎有些草木皆兵,任何有关湛云青情感状况的事情都让他万分紧张。

“哦。”湛云青无所谓地应了声,松开白阮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