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娆继续沉默。
她不正面回答,他更觉得不安,好像唯有吃下他的蛋糕才是最完满的答案,所以他先轻言劝哄,又用另一只手去捏她的双颊,强迫她张口接受——
“唔……”陆娆偏头躲避,用力拨开他的手,“你发什么疯?!”
“为什么不吃?”他不明白,所以更用力掰她的脸,大声喝问,“为什么总是要拒绝我?!每一次!每一次都要拒绝!”
“放……唔……放开!”
陆娆仰头奋力挣扎,方向盘被迫脱手,又被男人肩膀撞歪。车头开始不受控制,斜后方一辆厢式货车立刻鸣笛示警!
她更慌乱,却根本推不开他,四周鸣笛愈发急促,刹车声此起彼伏——
段誉铭这才大梦初醒一般,停住动作,有些错愕地看她印着指痕的脸,蹭花的唇膏,和他手里的半块红丝绒。
陆娆迅速夺回方向盘,勉强避开斜后方的那辆货车,却以难以控制的速度冲向马路中央的绿化带,折碎的树枝噼里啪啦砸向挡风玻璃,车身剧烈颠簸摇晃,世界渐渐倾斜……
“轰”的一声巨响,车身侧翻,天旋地转。
……
“遥遥,遥遥!”
“遥遥,你醒醒……”
“对不起,遥遥,对不起,你再坚持一下,不要睡……不许睡!”
……
不知过了多久,陆娆意识渐渐回笼,身体麻木不觉得痛,只是动弹不了,想要发声,气息太弱,嗓子也是哑的。
世界从未有过的清净,淡淡的消毒水味,没有人在叫她,只是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