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之,父亲的每一份对外发言稿件都会经她过目。
如此重要的角色,父亲先前必定经过多番考量,那怎么会……
陆娆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她能查到锦意财务造假,父亲又怎会毫无察觉?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挑拨”。记者敢问是因为父亲的默许,因为陆氏早就开始与锦意疏远关系——从明面上的合作项目逐渐减少,到暗地里的媒体言辞针锋相对。
母亲不明就里,逆流而上,为了巩固自身势力坚持与段家联姻,利用代建业务为锦意处处“开绿灯”,导致合作项目账目不清,难免会被父亲架空、回收要权,只给留个名义上的职位。
至于那家“金街时报”,到底是哪个利益方的唇舌,如今也再明显不过。
陆娆顿觉羞惭。
到底是她自作聪明,班门弄斧了。
女儿走后,老爷子摘下眼镜,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闭眼思索良久。
然后拎起电话,叫来陆子辰,将女儿刚才留下的资料转发给他,叫他去查其中所有可能关涉陆氏的所有合作项目,还有没有“不够干净”的账。
早几年前,两家合作关系紧密,许多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想要彻底拆分也非易事。
他虽早已提前部署,但也需要时间。原本以为至少能够拖到年中,一切又被妻子擅作主张许诺婚期的举动打破节奏。
事到如今,就连平日从不过问集团事务的女儿都有察觉,显然纸快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