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十年前自己大学报道那会儿,因为上的是呼市学校,离家不算太远,父母因为生意繁忙,也没有送。不少外地同学倒是都有家长陪伴,有的甚至父母都在,父亲帮提行李,母亲给铺被褥,讲着各地的家乡话,絮絮叨叨,忙前忙后。
苏和想了又想,还是订下两张去北京的车票,跟合作方打了招呼,把手上工作都往前赶,再将家里草场牧活托付给乌力吉。
宝勒格行李不多,哪怕是去外地念书,一个箱子也能装下。少年自觉是个大人,也不用苏和帮忙提着,说是他能来送就很高兴。
两人一下火车,有学生会的同学拉着红旗接站,引导他们去大巴车上等候。
有人在大巴门口核对录取通知,指着苏和问宝勒格,“你们是一起的吧?”
“对,他是我哥,”少年眼底尽是骄傲喜悦,“他来送我的。”
苏和拍了拍弟弟后背,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趟很值。
到了学校,一切都安顿下来,差不多下午五点。当天回去赶不及了,苏和决定在北京住一晚,明天再走。
也还有个人,想见一见。
陆娆启车离开会所,外院门口的确聚集了不少记者——因为没有受邀无法入内,只是不时探头张望,估摸都是闻着腥味来的。
段父老来得子,两年前因为身体原因退居二线,将公司大小事务全部交给段誉铭打点。百亿市值公司掌门年轻有为、帅气多金,难免吸人眼球,不论大风小浪都能掀起一番波澜。
陆娆笑着调侃:“你怎么搞得跟大明星似的,还有记者围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