毡包里,午后阳光从套瑙天窗上洒下,浮尘荡在半空,还是陆娆几周前离开时的样子。
被子没叠,床铺上乱糟糟地堆了几件衣服,行李箱虚掩着横在地中央,东边木柜上放着个女士挎包和洗漱用品,地上还有一双运动鞋和一双羊皮短靴。
苏和拿了几个塑料袋来,把留在外面的东西各自规整好、装袋,摆进行李箱,前前后后调整了几次,又不得不把一件毛线衣和两条长裤重叠一遍,才勉强扣上卡扣。
箱子很重,他拎一下,估摸有三十来斤。
……女人出门居然要带这么多东西。
牧区没法直接发快递,要把东西运去旗里特定的快递点。
苏和把箱子搁在一边,转去收拾被褥。
被子抻开、抖平,一股很淡的香味缓慢散开,让人不自觉地想起那天,她和他不过咫尺距离——
“苏和,你又没别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和我试试?”
空气里弥漫的全是这个味道。
是洗发水吗?
还是沐浴露?
苏和莫名有些烦躁,三下五除二将被套拆下,连带床单一并撤掉,准备先拿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