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她决定先安抚住段誉铭,免得他闹情绪回去告状。至于到底该怎么“和平结束”,只能慢慢再想办法。
“哎,你干什么去?”段誉铭见她要往外走,赶紧叫住。
“手机没电了,去车里拿根线。”在外头跑了大半天,来时又一路导航,已经自动关机了。
“别去了,我这有。”他瞥了眼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你把我的拔下来,直接充吧。”
陆娆看他,“怎么,你还怕我跑了?”
“那不好说,毕竟你有前科。”说完还朝她伸手,“车钥匙。”
她自然不干,“凭什么给你?”
他知道她担心什么,也最懂得如何把这些当做条件:“明天你跟我回北京,车祸的事情我不会提。”
陆娆知道自己一味逃避不是办法,也可以答应他,但交车钥匙这么屈辱的事情,堪比缴枪投降,她自然是不愿意。
拒绝的理由也不难找:段誉铭在她车上偷装定位器,挺过分了,要说“前科”,谁也没比谁光彩到哪去。
他一笑而过,没承认也没否认。
倒是不坚持要钥匙了,姑且信她这一回保证。
说是“留院观察”,但这个条件的病房,段誉铭是一定不会住的。好在这次是在省会,可供选择的酒店不少,他让陈叔跟医生协调了一下,签字就能走了,明天回来取报告就行。
临离院前,陆娆去了趟洗手间。
人前脚才走,留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就来电话了。
备注姓名:不姓苏的苏老板。
段誉铭瞥见来电,忖了片刻,拿过手机,按下接听——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