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门只挂了铁栓,没落锁。
“进去看看。”
段誉铭换上新的 si 卡,又给陆娆打了一通电话。
陆娆一早醒来,收到苏和消息,说他要和乌力吉去趟旗里,把送修的车给提回来——就是他那辆破皮卡,前阵子打不着火了。
消息是半小时前发的,约莫人已经走了,她一个人待在草场实在无聊,索性也不起了,蜷在被子里玩手机,顺便问他旗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打算觅个理由,开车过去找他。
消息才发出去,手机里就进了个电话。
一串陌生号码。
接连几次,电话卡不知换了几张,她已经能猜到是谁,没接。
又一通打过来,她嫌烦,直接挂了。
下一秒,只听毡包外“砰”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阵尖锐刺耳汽车警报。
陆娆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一个骨碌起身,外套一披就冲出毡包。
果不其然,她的车叫人砸了。
白色引擎盖上一个大坑,半块砖头丢在一边,罪魁祸首就站在车旁,正气定神闲地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陆娆脑子轰一下炸了,震惊、意外、愤怒全都搅成了一锅粥,煮沸了直往天灵盖上冲——
“段誉铭,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对方一身驼色羊绒大衣,身形颀长单薄,五官清丽俊秀,笑时眼里泄出一抹玩世不恭的风流气,确实不像暴徒,倒真像个疯子。
雪藏的女伴终于现身,小段总目标达成,一脸春风得意,却在看向她时,故意拗出一副惊讶语气:“还真是你啊。我正纳闷你的车怎么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不是叫人给偷了,打算替你报个仇来着。”
难得撞见陆娆才起床的模样,头顶还翘了两根呆毛,他觉得好笑,又揶揄她道:“原来你不化妆长个这样子,其实挺不错的,感觉至少要年轻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