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温芸的手掌贴在他的眉心。
“一米八五。”
赵东沿的眸光比月光透,带着温柔笑意,像湖心随风漾动的水波纹。温芸被旋涡暂时卷捆住,一时有点怔然。直到邬源的声音炸爆米花一般响起:“喂喂喂!火车站禁止师生恋啊!”
温芸拢回心神,不示弱地驳回去:“这位同学,大半夜还在离家出走呢?”
邬源摇着车钥匙,“半夜不出走怎么撞见你俩谈恋爱呢。”
“我们没有恋爱。”温芸一板一眼地纠正。
“没恋爱你冲他摸来摸去的干吗?”邬源护短的本性不经意流露,“我沿哥再便宜也不能免费吧。”
温芸不搭腔,目不斜视地走过。
她心里默默念,本来就没恋爱,是结婚好不好。
有一说一,摸哪里都不犯法。
邬源接他俩回住处。
温芸还住城建小组原来的宿舍。
她随赵东沿回福城也并不全非一时兴起,在北京,从局里带来的设计图,一些秘钥文件,一并投入接下来的工作。
“温姐,走了啊,你赶紧休息。”邬源隔着车窗摆摆手。
副驾的赵东沿看着她。
温芸几次张口,又闭上,最后挤出一句“谢谢,拜拜。”
这个点组员都已入睡,温芸简单洗漱,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盯着天花板反而没睡意。
时间过去25分钟。
她维持这个姿势不变,腰膝有些发麻。
刚翻身,手机震。
微信信息两个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