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觉两手被铐在身前,看起来人畜无害,用往常一样的纯然表情对霍延己说:“我回来找你了。”
“……”霍延己闭了下眼,“钥匙。”
凌根一愣:“什么?”
霍延己重复了一遍:“手铐钥匙。”
凌根皱眉:“这……”
“他是罪犯吗?”
“……不是。”
桑觉当然不是罪犯,他的手里甚至没沾过多少人血,比任何一名佣兵或军人都干净。
霍延己的目光从桑觉脸上移开,冷冷抬眸:“那就别让我说第二遍。”
“给他,凌根。”老上将说。
凌根眉头紧锁,斟酌过后还是掏出了钥匙,刚交出去,就听到霍延己说了声:“都出去。”
“……”凌根压着火气,照做了,刚好他和老上将也有些事要聊。
门一带上,办公室只剩下低气压的霍延己,和仿若无事发生的桑觉。
手铐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解开,霍延己背对桑觉,朝办公室里走了几步,忽然,他转身,抬手扼住桑觉纤细脆弱的脖颈——
一切就发生在弹指一挥间,桑觉甚至都没做出反应。
他直直地看着霍延己,扼住脖颈的那双手并没有用力,他没有感受到窒息,只感受到久违的温热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