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到后面徐青野给的那个‘建议’。
他心里一激灵, 赶紧解释道:“肖客就是那么一说, 事情闹得这么大,该赔的钱肯定一分钱都差不了, 就是他刚毕业回自己家的公司, 就把这事情搞砸了,他们家母后大人拿他出气, 断了几个月的零花钱, 他就忍不住抱怨抱怨。”
“放心,不会真的怎么样的,我可以担保。”
徐青野沉默了半晌,像是也认同了楼醒的说辞:“肖客说京鹤集团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案例, 也是这么拖着不给赔偿吗?”
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楼醒哪里记得,那几年他估计还在上大学呢,也就知道自家公司大门朝哪边开,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楼醒:“京鹤是大公司, 为了企业的形象肯定也不会拖着的,小学妹, 你放心吧,肖客也就是过过嘴瘾。”
徐青野淡淡地‘嗯’了一声, 似乎这篇就这么揭了过去。
楼醒只当徐青野是因为专业出身, 所以对这种事比较敏感, 见徐青野后面没再继续问, 也就没多想。
楼醒把徐青野送到半山别墅就赶着去午夜场的轰趴了。
徐青野推门进屋的时候, 那股郁结在胸口的窒息感就像是洪水冲破了围栏, 直接见她整个人溺入其中,她蹲在地上缓了很久很久,才终于觉得好一些。
只是等她慢慢地扶着一旁的墙壁弓着脊背起身,环顾四周。
空旷的房间、冰冷的装饰、曾经与韩棠对峙的位置,以及她曾在这房子里看到的那枚素戒,让她不止一刻地想逃离这个地方。
稀薄的空气正在慢慢地挤压着她的胸腔。
她想回家了,回自己的小家,现在想想,她的小家也是一场火灾两条人命得来的赔偿,倒也讽刺。
徐青野的行李箱始终都没有拿进去、就摆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