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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有这种本事,明明是她先调戏的他,最后反而是她被调戏了。

陈放唇舌探进了她的嘴里,“我只能说,我们彼此彼此。”

礼物最终还拆了,但也仅限于拆礼物,陶晓皙裹着被子趴在他身上,饱了眼福,人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陈放大手插到她的长发里,轻一下重一下地顺着,窗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鞭炮声响起,新年的钟声也敲响了,这个场景像极了梦中的一幕。

陶晓皙听到了鞭炮声,猛地抬起了头。

陈放捂住她的耳朵,“吓到了?”

陶晓皙摇摇头,又重新躺回到他的胸膛上,闭着眼睛伸手去摸他高挺的鼻子,又摸了摸他薄薄的嘴唇,含糊道,“新年快乐呀,小阿放。”

陈放的肩膀僵住。

在他遥远记忆里的除夕夜,晚上他窝在他妈的怀里看春晚,撑着眼睛想要等到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和他爸一起去院子里放鞭炮,但他没等到钟声敲响就睡过去了,模模糊糊的梦中听到了外面的鞭炮声,他动了动身子,他妈轻轻地拍上他背,一边拍着一边轻声说,“新年快乐呀,小阿放。”

陈放捏了捏怀里人的耳朵,偏头碰了碰那莹白的柔软,轻声道,“陶晓皙,新年快乐。”

如果用一句话总结成年人的春节的话,那就是走亲戚。

大年初一拜年走亲戚,大年初二回娘家拜年走亲戚,大年初三还是拜年走亲戚,陈放那边的亲戚不多,大多都是陶晓皙这边的,尤其是今年还是她结婚的第一年,更得领着新姑爷把所有的亲戚都走到,这是他们这儿的老礼儿,得让新姑爷认认娘家亲戚的门。

陶晓皙家她这辈的闺女很少,她姨家的都是儿子,她爸这边除了她也就一个陶晓筱,两家加起来就这么两根独闺女苗苗,自然是稀罕姑爷稀罕得不行,到哪家都免不了闹上一番。

起初陶晓皙还想着她得护着他,不能让他被谁给欺负了,后来发现人根本不用她护,在长辈面前,他是最会说漂亮话的,哄谁都能哄得眉开眼笑,她那帮哥哥就是灌酒,他的酒量不怵被谁灌,但也不傻喝,论耍心眼,少有人能耍过他,陶晓筱就更好对付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就能哄得她蹦八尺高地叫姐夫,也不说她姐夫脸黑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