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老太太和她说了什么,他拿着剩下的碗筷走了过来,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正中她撞向他的那个鼓包。
陶晓皙不由地啊了出来,他弹人真得很疼,她暗自咬牙,她一定得狠练一下自己的手劲儿,总有一天得让他体会一下这种疼。
陈放俯身吹了一下他弹起的那抹红,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严肃,“陶晓皙,我不太喜欢你可怜我。”
陶晓皙本来还在瞪他,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有些急地辩解,“我哪有可怜你。”
没有人会想被谁可怜,他应该更讨厌。她不是可怜他,只是一想到他在那么小的年纪就经历了那些事情,心里会忍不住替他难过。
陈放擦着她的肩膀走进了厨房,把碗筷放到洗水槽,拧开水龙头,“那你刚才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陶晓皙几步走到他旁边,“我才不是可怜,是你误读了我的眼神。”
陈放隐去嘴角的笑,专注在洗碗上,淡淡凉凉地说,“我怎么觉得我没有误解。”
陶晓皙偏头去寻他的眼睛,“你有,我那明明是心疼你,心疼和可怜能一样吗?”
陈放脸上受伤的神情更重,“你不用解释,可怜和心疼我还是能区分的,陶晓皙,我们睡了那么多次,我对你说不上有十分的了解,七分还是有的。”
陶晓皙:……
对,他说得很对,他们睡了这么多次,她对他虽然没有十分的了解,七点五分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