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落稍稍压低了音调,薄唇在她耳根处含啜,“再不睡今晚就蓄。”
“………”
总算明白过来的葛烟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这个词了。
想起刚才上楼去往主卧前,所路过的舞房。
就因为闹到了太晚而没有收拾,眼下就还能觑见那样的乱。
耳垂那里当即泛上酥意,葛烟到底没再试图和他搭话,半窝在他的肩侧,倒也很快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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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全国的夏季特演当天,汾城罕见得热。
周遭树景被热意醺染,蔫趴之余,绿意深深。
可这样从伏在空气里的汩汩热浪,仍是抵不过那样从早到晚的热情。
排演当天,京芭剧院周遭便被往来乌泱的车流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哪怕稍晚时分才是进场时间,观众,媒体以及各路世家氏族,早已候于院内院外,只为轻睹一眼葛烟从休息室内跨于后台之间的往来走动。
或许只能觑见几秒,却也让关注于此的人接踵而至。
人影沸声攒动,剧院里外都浮着微刺起肤的热意。
这样的盛况就该出现在这样的时节。
临近开场前,葛烟立于微垂起的帘幕之后,知晓这样掀开而重新映入眼帘的光,该是和候场时的昏暗有多么相悖。
同时,也被映衬得有多么明亮。
收手机前,她屏息发消息过去。
最后关头铃声骤响。
缓缓划开是沈鸫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