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好奇,她?半拉下被褥,将一双眸半露在?空中?,朝着顶上的天花板望,“那你………就没有什么其?余要?问我的吗?”
沈鸫言在?沙发上稍稍侧身?,音调不疾不徐,“问你什么?”
“就各种啊………”葛烟音调稍稍压低了些许。
原先以为在?芬兰这里骤然见到他便?是不曾预料过的惊奇时间,也堪称是人生里难能碰见的迹遇。
结果比起想象中?的那些,沈鸫言却是来到了她?身?边。
不曾质问什么,也不曾刨根问底。
随后宛若找寻到了什么那般,只像是顺势来了这里,又这样睡一晚,仅此而已。
“葛烟。”沈鸫言就在?这时,嗓调轻缓复又唤她?一声。
他的音调清淳,淡淡的尾音拖曳起后,很快便?湮没在?这寂静的夜里,“之后有那么长的时间,等你想说了,再和我说。”
眼眶被空气中?的薄雾氤氲着,葛烟不可控地想起自今晚见到他起,心潮澎湃不能自抑的所有情愫。
直至此刻,好似才纵跃至最?巅峰。
宛若夜间频起频落的潮汐,终于扑面来到礁石处,缓缓地褪去?后,留下不可磨灭的所有痕迹。
她?单手捏着被子,紧紧地揪了会儿后,复又松开。
垂首,低头,等到再重重地埋入其?中?后。
“嗯………”她?终是浅浅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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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再起时,葛烟是先醒的那位。
平常惯是贪眠的她?,昨晚却睡得极为浅。
恍惚之间便?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抬手半撑起自己,再往沙发上看时,沈鸫言还紧紧阖着眸,长眉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