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卷的睫毛压了阴翳落在鼻梁之上,眼尾勾着之前在外面雪地里站着时染着的浅红,缓缓地洇开。
狐狸眼透着水,背光时仍漆亮亮的。
唇上未沾任何,却像水墨上轻点的朱红两笔。
应以旸克制着自己礼貌移开视线。
他看向眼前的人,略显艰难地道,“……烟烟。”
“嗯?”葛烟头也没回地应,视线却是没落在书帖上了。
刚才一路上走过来总觉得轻飘飘的。
………是哪里不对?
可她思来想去又有说不个所以然来。
应以旸见她轻蹙起眉尖,鼓起勇气的话语骤然间消失殆尽。
可今天好不容易遇见,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场景。
转而问她,”你吃晚饭了吗?”
应以旸话落,稍稍凑近了些,“如果没有的话,我想请………”
她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回,刚要抬起眸看向对方。
一道疏冷散淡的嗓音在耳侧传来——
“葛烟,包不要了?”
经由这道稍显熟悉的声音,葛烟转头朝着右侧看去。
沈鸫言身形料峭立在身后的门口处,不知道往这边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