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葛烟丝毫没心虚,耸肩一笑,裹着长外套就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躺下来,活脱脱一只蜷起绒毛的小狐狸。
“你就算没怎么在国内待,也不该没听过他吧。”千倚犹如打开水龙头,话题不断,“沈氏如日中天,先前都在说,如今的汾城,没了他才是真的变了天。”
沈鸫言手握沈氏大权,因手段雷令风行,杀伐果断,在圈子里曾留下无情修罗的称号。
偏他存有百年世家风骨,自成一派,反倒成就了一身的清绝矜贵。
这样的人,光是从旁耳闻,都有十足的诱惑力。
偏偏长了那样一张脸,摄人心魄。
千倚搜出之前媒体拍到的模糊照片,翻给她看,“所以他今天也来看你演出?吼吼,沾到我烟的圣光了。”
葛烟瞥过去,定定地看,相比前面的惊鸿一瞥,这样的打量更直白。
隐隐之间好像探到什么,却被骤然响起的敲门声刮走。
“烟烟,该去准备准备啦!”是剧院的工作人员,过来提醒她去后台。
“好,等会儿就来。”
葛烟扬声朝门外应。
“快开始了,你不进场?”她从沙发上爬起来,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票,递过去,歪歪头,“前排最中央。”
“就知道你最爱我。”千倚笑着,看面前的人乌睫轻掩,细密阴影落在眼睑处,倏而想起来问她,“你家里人不来吗?”
“来,但不是今天。”葛烟随意将手机放进口袋,敛了敛长外套领口,“之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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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顶层。
服侍生进出不断,未留下窸窣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