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德维特’的儿子。”他说:“在帝国里地位很高, 他住的房子很豪华, 仆人也多,他父亲一定会负起责任的。”
“你就等着关禁闭吧!”外围守卫之一知道这几个年轻的刺头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他拳头发痒,想照着面前那张理直气壮的脸狠狠来上一拳。
“‘德维特’的儿子?你确定吗?他看起来更像我们的族人。”另一个当班的守卫倾身观察了一会儿,想伸手把藤条筐里的孩子抱出来, 但光线变化使这孩子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于是守卫收回手, 改成连人带筐一起抱起来。
他朝阿塔身后偏头:“那个呢?”
几个外出闯祸的年轻人身后, 是一只灰黑色羽毛的大鸟。这只鸟足有大象这么大, 只有眼睛下面一圈的羽毛是红色的,鸟背上还驮着一个大箱子,没有被解下来。
“仆人。”阿塔说:“贵族小孩很娇气,我怕喂不活。”
守卫简直要被他们气笑了,可是事已至此,他们只能问:“没被盯上吧?”
阿塔说:“我们一直在赶路,马匹追不上神鸟的速度。”
“还好意思说?你们这些小鬼根本没有资格借用——等着承受康叔的怒火吧,上一个偷鸟的人还被他打得下不了床呢。”守卫吩咐他们解下箱子,自己则是抱着滕筐转身,踩着厚厚的落叶往里走。
这是一片明亮的松叶林,圆锥形的树冠高高耸入天空,顶层的树叶被阳光照得闪闪发光,但越往下光线越暗,空气十分潮湿,到处是碧绿的苔藓。
守卫看到筐里的孩子瑟缩了一下,于是把盖子完全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