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弗士伸手把他拨得原地转了半个圈,让他往后看:他们身后的门边,一个黝黑的圆拱形大洞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石壁上。
“数量太多了。”一个嗓子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说:“我认为没有必要。”
“那是主人的意愿。”另一个声音打断他,听起来比前一个要年轻些,但语气更严厉。
“好了,只是以防万一。”走在最后的男人息事宁人地说:“只是清点一下,主人会赢的。”
“没错,那些疲惫的骑兵根本不会想到我们预先埋下了那么多铁荆棘,等着瞧吧……”
“前几天的小崽子呢?”
“送到埃尔威克去了,不过年纪太小,不知道能不能活。”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几个男人摸黑走进一个很小的房间,那里小得几个成年人几乎站不下,最前面的男人摸索着掏出一大串钥匙,打开了一扇门,门后的光亮顿时倾泻而出,照亮了他们所处的地方,看起来像一个很小的门厅,地上甚至还有一张圆形的手编地毯。
跟黑暗狭长的走道相比,门后简直像另一个世界——圆形房间里好几盏灯都亮着,光滑的木板墙壁前是高高搭起的书架,上面摆着的不是书,而是各种造型的玻璃瓶罐,还有一些提炼草药香料的精致工具,一张考究的镶边木桌上摆着一个小小的写字台,颜色配套的贝壳椅上搭着一块毛毯,几个落地烛台被擦得铮亮,墙角靠着一把特鲁琴。
任凭谁第一次看到这个房间,都准会以为它属于一个中型以上城市的书记官,或者哪个学院的教授——长卷发,鼻梁上夹着水晶眼镜,说话咬文嚼字的那一种。
但站在桌旁的高大男人完全不是这个类型,看到他在房间里,几个男人都瞠目结舌,不敢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