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骑士长还维持着开门的姿势,莫名其妙地看着在车厢里摆出防御姿势的兔头店长。
希弗士:“?你在干什么?”
兔头店长把手放下,手里是一张很小的掌心弩。
“没事。”查理清了清喉咙,把弩收起来。
希弗士看了他炸开的毛一眼,体贴地转了个话题:“东西不错。”就是太小,最多只能打打兔子。
“是啊。”兔头店长倒是真心实意地接受了这个恭维,这把掌心弩虽然小,但爆发力很强,刺穿大象的皮肤不成问题,他还在箭头上涂了自己调配的麻痹药水,能把人瞬间变成一块毫无知觉的石头。
“出什么事儿了?”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之后才问道。
“大人想请您过去看一看。”希弗士含蓄地说。
眼下他们身边已经不完全是自己人了,骑士长谨慎地换了一个称呼。
兔头店长按了按帽子,跟着他下车。
天才蒙蒙亮,仿佛连空气中都蕴含着冰冷的晨雾——这正是最冷的时候。
查理的皮靴踩在地上,都能感觉寒意穿透靴底浸到了脚底。
希弗士倒是和边上几个个头强壮的男人一样看起来一副完全不冷的样子,弄得查理也不好意思独自打冷颤,强撑着风度走过短短几步路后就一大步跨上了公爵所在的马车。
一进去他就感觉车厢里温暖的空气穿透了每一个毛孔,舒服得令他想更靠近热源——但行不通。
白兰公爵半坐在里面,右手边放着他那根从不离身的手杖,左手边是一本巴掌大的羊皮封面记事本,记事本被打开放在他的大腿上,正在源源不绝地朝外散发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