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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卡在围巾里不出声地嗤笑了一声。

同样是贵族,这一位跟白兰公爵简直不像是同一个物种,公爵就绝不会有在这种情况下光凭头衔就能把心怀不轨的吓退的愚蠢想法。

这个瘦弱的男人被她逼在车厢角落里瑟瑟发抖,让见惯了希弗士那群能单手扛酒桶的骑士兵团的艾利卡觉得,这样的男人她一拳打死三个。

她只用了一只手就把科尔森男爵摁到马车壁上,这个养尊处优的男人竟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任由她穿着长马靴的脚踩着他的坐垫,匕首尖抵住了他的喉咙。

“别紧张。”艾利卡轻声说道:“只要诚实问题,我保证不伤害您一根手指。”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马车微微晃了晃,又开始慢慢动了起来,再次向城堡驶去。

等候在门厅前的每次都是同一个女人。

又高又瘦、穿着束领格子长裙,不苟言笑,表情比下雪时的屋顶还要冰冷,活像个严厉的家庭教师,遇到不守规矩的人,就会伸手给他来一鞭子。

男爵的马车一停下,她就深深皱起了眉头,因为发现今天驾驶马车的是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车夫跳下马车,摘下半旧的软呢帽,有点局促地看着她。

“你是谁?”她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