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性格不好,阴阳怪气的。
店长又在心里想道。
十分钟后,德维特已经挑挑剔剔地在一张黑胡桃木扶手椅上坐下了,希弗士也得到了一张拼接花棉布靠背椅——德维特只看了一眼就嫌恶得转开了视线,因为他坚信恶俗品味会通过空气传染。
但至少现在每个人都挺舒服的,连原本等在外面的两个随行骑士也得到了一个有壁炉的小起居室休息等候,查理还贴心地把两匹白马也牵到了自己温暖的马厩里。
查理煮了很大一壶牛奶,似乎决心表示自己不是只吃胡萝卜的兔子,还特意端上了杏仁蛋糕和黄油曲奇。
德维特没有去动黄油曲奇。
查理仿佛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介意他的傲慢,笑眯眯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希弗士拿出一个细长的绒面盒子,表面一点儿装饰都没有,纯金扣搭在被打开时发出悦耳的脆响。
一支淡粉色的蔷薇安静地躺在盒子里,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低调的盒子被附加了什么魔法,脆弱的花瓣上居然还挂着晨露。
这是一支新鲜娇艳,令人忍不住心生怜爱的花。
但查理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怎么?”德维特不动声色地问,他注意到对方那双轻佻的长耳朵不动了。
“令人遗憾,”查理轻声说:“它的生命力在迅速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