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华冷笑一声,厅中百十银羽卫俱都亮出冷光湛湛的竹叶□□,刀尖齐刷刷指向端坐喝茶的唐啸林。
“否则,就别怪兄弟不念昔日之情!”
话音一落,屏风后也闪出百十来人,竟也都亮着同样的竹叶□□,刀尖对准的却是朱华。
朱华大怒,从怀中掏出一枚亮闪闪的羽状物什,“看好了!银羽令在此,如同主公亲临,谁敢放肆!”
唐啸林那边的银羽卫见状俱都迟疑,却也不敢直接收了刀,只是任刀刃指向地面,不敢轻举妄动。
局面僵持之际,唐啸林却抚须大笑,“你有银羽令,当我没有么?”
笑毕,竟也从怀中掏出一枚同样亮闪闪的羽状物什,随即怒道:“诸位看清了,这枚银羽令是唯一一枚甲子号,朱华老弟的么,呵呵,敢问是什么号?”
诸人睁大眼睛细看,果见唐啸林这枚下方坠着块小小的玉牌,上面是篆书的甲字,乃是银羽卫中仅有的一块,具有至高的权限。
而朱华那枚……众人看过俱都变色,竟然也是甲字!
这……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一时谁也看不出来。
朱华指着众银羽卫厉声叱骂:“糊涂东西!这人自己都承认了,他姓俞,乃是云州檀琢的亲娘舅!先前主子危困之时,曾教檀琢趁机骗取了甲字银羽令。贼人借令在川陕做出许多便宜之事,而俞啸林,更是演的一手好戏,拿咱们兄弟的命,去给他外甥换城池!兄弟们,还要再受他蒙蔽到何时!”
见众人面色松动,朱华方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笺,抖落开来,展示与众人道:“主子早就料到,这人定会拿先前那枚银羽令做文章,所以特命我此时再与兄弟们出示亲笔信!兄弟们看好了,这到底是不是主子的亲笔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