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大鼻孔变成独眼龙后,竟然激发了前所未有的血性,又仗着有点瞎,便疯了一般死命反击。大抵就连斗鸡也怕失心疯吧,在最后关头,独眼龙竟然神奇地赢了。
冰绡大笑,“表哥行呀!”
檀琢捏了捏她的手,笑道:“窦老六,留心你的膀子了!”
窦老六玩起了性,太阳穴鼓起老高,腮帮子往外挓挲着,舔着后槽牙道:“行,算你小子会玩!只是这最后一局我先说好,拳脚无情,不留神打死了你,可别来找我!”
檀琢嗤笑:“方才不是已经教人做了见证?少啰嗦,你说怎么斗?”
“简单,我先打你三拳,你若是躲过了,或是没被我打死,就再打我三拳。如此往复,谁起不来算谁输。”
“就这?”冰绡又忍不住插嘴。
“你他妈给我闭嘴!”
窦老六怒骂冰绡,却是十分不讲武德,也不事先招呼,直接就将斗大的拳头挥舞到檀琢的面门——“好险!”檀琢轻巧地偏头躲过了,嘴上却不自禁卖乖。
“他妈的!”
窦老六又一拳朝着檀琢胸口打来,檀琢却不再闪避,而是反其道而行之,猛地前踏一步,以胸膛迎拳——窦老六仿佛被什么东西猛震了一下,连连向后退出十几步,亏得后方人群接住方才站定了,只是嘴角、鼻孔俱都流出鲜血。
“啧啧,看不出来啊!窦老六这回碰上硬茬子了!”
“可不,也就是在咱们这片横行霸道,我就说早晚有人治他!”
“现世报,现世报!”
“再来!”檀琢道。
窦老六狠狠抹了一把血,待要再摆出架势,却又猛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肉山一样墩到地上,再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