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琢眸光一厉,却被冰绡抢话,“这有什么不行?若我表哥输了,我就跟你走;可若我表哥赢了呢,你待如何?”
“赢了?呵!若他赢了,我窦老六除将百两银子奉上,便自断一条膀子!”
“好!”冰绡笑道,“咱们一言为定,谁反悔谁是乌龟大忘八!”
窦老六笑得□□:“小娘皮,这可是你说的!”
冰绡一撇嘴,“老乌龟休要罗唣!取银票来!”
窦老六撇嘴一笑,果真不再啰嗦,只从怀中抽出一张百两银票示众,随即压在蛐蛐罐子底下,与檀琢说起玩法来。
冰绡还以为他玩的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危险玩意,再不济也得是凭空取物、隔山打牛吧,没想到不过是市井轻薄儿的寻常把戏,十足小地痞的做派。
窦老六说了,一局斗蛐蛐,二局斗鸡,三局斗人。檀琢需得三局三赢方胜,窦老六只需三局两赢即为胜,其余算平。
冰绡当下嚷起来:“这算什么!玩不起别玩!”
窦老六□□看她:“向来是庄家定规矩,你表哥不是缺钱么?”
檀琢笑对冰绡眨眼道:“放心,绝不会把你输了的。”
“行了,开始吧,让你先选。”窦老六不想看他们两个卿卿我我,不耐烦地催促檀琢。
檀琢凝神看向地上的十几个小瓦罐,从中挑了只狭长偏瘦的。窦老六一看就咧开嘴:“请吧!”
二人将蛐蛐同放到一只敞口罐中,各人持一根稻草,拨弄蛐蛐长须,两只蛐蛐便你来我往斗起来。
冰绡留神看着,就见檀琢那只瘦蛐蛐被窦老六那只肥蛐蛐打得节节败退,退缩到一隅不说,须子都被咬掉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