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先出去,我要准备一下。”
檀琢听话地出门去等,直等到直射的太阳西斜了,方才等到冰绡推门而出。檀琢恍惚看见她额上画着什么,没待看清,她已经欢快地跑到头前去了。
直等出了院门,檀琢方才看清,她眉间画了个鹅黄色的花钿,看着颇眼熟。
冰绡状似不经意问道:“好看么?”
檀琢存心逗她,“画的什么,胡瓜花?”
冰绡生气了,扭头又不理他,一个人遥遥走在当先,只把檀琢当个跟班。
不想却在二门遇见个熟人,确是一身鸦青儒衫的檀瑞。
冰绡收敛起眉眼,低头一福,“二公子安。”
檀瑞脸上浮起一个温润的微笑,“满身珠翠间花钿,舞到梁州最可怜。阮姑娘的心思好别致!”
这话说得颇轻浮,冰绡顿感不适,面色却不见怒,只换了笑脸,扬眉道:“是檀琢的手笔,若他听到你如此赞赏,定会得意的。”
檀瑞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面上很快就有了悒悒之色,说出的话仿佛也很委屈,“看样子,王兄待你很好,这样便好。”
冰绡不耐与他啰唣,只点了点头便要出门,却不防擦身而过时被他拉住衣袖,“你当真中意他么?”
冰绡一把将他甩开,正色道:“二公子,这话是你该问的么?”
檀瑞一脸受伤,连连退后几步,拱手道:“文信失态,还请阮姑娘莫要见怪!”
“见怪?我今日便教你去见鬼!”
冰绡回眸,只见檀琢面色森然,一个箭步便挡在了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