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绡轻轻擦去脸上的泪水,长长吁出一口气,扶着绿芜的手往回走。
一进卧房,冰绡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
绿芜示意她噤声,自己提着剑跳进房间,轻手轻脚往床榻边移动。酒气和喘息愈发浓重,绿芜剑挑床帷,却见是檀琢正四仰八叉地熟睡。
“姑娘,是主子!”绿芜赶忙出来回话,又小声道:“想来是喝醉了,忘了这里已经拨给您住了。”
冰绡闻言顿时垮下脸:他夜闯闺房不说,竟还敢上自己的床,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弄得这满室酒气,难闻死了。
方才那份心疼全然烟消云散,只剩蹭蹭往上冒的火气,眼瞅着就要烧起来了。
绿芜连忙道,“要不,您来奴婢房里凑合一宿?奴婢那里有新浆洗过的床品。”
“凭什么!”冰绡嚷道,“我最讨厌别人睡我的床!绿芜,你去把他给我薅起来,丢出去!”
绿芜为难道:“这不好吧?”
冰绡竖起眉眼,怒道:“有什么不好!”她说着便推绿芜往里走,“快去呀!”
绿芜不敢违逆,被她推着往前走,双腿似是灌了铅。
终于,将要到床前时,绿芜一扭身跪下了,“恕绿芜不敢,请姑娘责罚!”
冰绡气得不行,“成,你不去是吧,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