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哈哈哈,你们听她说的!”
明婉忽然笑了起来,左右一众侍婢也跟着笑,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话。
好半晌,明婉止住了笑,依旧懒懒道:“罢了,既然皇兄赦免了你,本宫也不再为难你。只是你生性狐媚,恬不知耻,蛊惑了太子不说,还敢再勾搭檀琢。按礼法,你这般不守妇道,是要被沉塘的。”
冰绡虽不这样想自己,可是在这洁白得显眼的过街楼上,下面便是熙攘的坊市和来往的人群,被人这样说,依旧觉得难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檀琢虽护着她,此刻却不在身边。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她骂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心里这样想着,她便不说话,垂着头受着,只等明婉作践完便走。
明婉端详她半晌,又道:“你没有长辈,本宫便替你的长辈教训你。英荟,你来背诵女诫给她听;菁芳,你去掌她的嘴。背一句,打她一下,也教她从此牢牢记住,我们王府不比阮家,是容不得半点腌臢的!”
两个上了年纪的侍女走上前来,作势要拉冰绡,却被绿芜怒目挡在身前,“谁敢动阮姑娘一下,我的软剑可不长眼!”
明婉勃然大怒,“反了天了!这里还是不是王府?来呀,把这个贱婢给我捆了!我倒要看看,哪个敢来问我要人!”
眼见着台阶下十几个金甲护卫应声而来,冰绡心里一惊,看向绿芜。绿芜的脸色也变了,只对她略一点头,便将软剑紧紧握在手里。
冰绡急道:“慢着!”人已将绿芜挡在身后。
“绿芜言行无状,惹怒了娘娘,是绿芜的过错!冰绡代她向娘娘赔罪,还望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吧!”
明婉不说话,冰绡咬了咬牙,行礼道:“娘娘教训的是……冰绡行为失当,愿意受罚!”
“姑娘!”绿芜叫道。
冰绡喝道:“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