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琢把人家剃了光头,还问人家,“这回还喜欢么?”
那李小姐“嗷”一嗓子就哭了,从此便再也不来找檀琢。此事也越传越邪,到后来竟然变成了“檀玉郎辣手摧花,手起刀落,如切菜砍瓜,专挑美娇娘下手”,吓得从前那些女孩子躲瘟神一样躲他,花痴之患遂绝。
冰绡听得目瞪口呆,檀琢明明诡计多端,又颇为好色,怎么教他们说的像个不解风情的愣头青呢!
她还没听够,杏明却忽然说起了云州话,叽里咕噜一大串,教人一点都听不懂。
也不消听懂,冰绡知道,少不了要感叹他们三个儿时的深情厚谊。
过了好半晌,杏明住了嘴,韩缜又说,韩缜说完,檀琢也附和几句,冰绡终于不耐烦。
她故意翻了身,用他们能听到的声音嘟囔道,“让不让人养病了!好烦!”
韩缜一惊,从没见哪家的妇人这样没规矩,男人与朋友讲话,竟也要被她抱怨。
却见檀琢眸中含着笑,杏明一脸“你终于见识到了吧”,他肚子里的话便只好咽了下去。
檀琢带着歉意起身送客,冰绡忽然将头从帘子里伸出来。
“傅杏明!明天我要去演武场看看!”
杏明陡然止住步伐,“你说什么?”
冰绡笑道:“我忽然想通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我要去你军中玩耍,你可要保我安全呦!”
将门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