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缜听檀琢如此,也不谦虚,“万事开头难,这个头二哥替你开了,后面便你自己来。三通司机要之地,我一个外人管起来,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檀琢佯怒,“我说要你管,三通司便从此姓韩,哪个敢多鼓噪,我杀了他!”
“玉郎!这次的教训还没吃够么?万不可再做莽夫行径,动辄打杀,回头吃亏的是你自己!”
韩缜竟语重心长起来,听着真如结义兄长一般 。
“若不是杏明及时赶到,你可要铸成大错!”韩缜又道。
杏明听他提这个,只不自在地别开脸去。檀琢从善如流,对着杏明一揖,“多谢!”
杏明冷笑,“用不着”,眼圈却红了。
韩缜的大笑适时地响起,既有面子被满足的领情,又恰到好处地起到了见好就收的效果。
“这人可是深谙和事佬之道”,冰绡心道。
“二哥来可有事?”
檀琢话锋一转,韩缜收了笑,正色道:“确是有一桩大事。”
见他目光看向纱帘方向,檀琢笑道:“二哥且说无妨。”
“庆裕帝重病,已经一连数月不理朝政,太子监国,北地出了乱子,有个叫刘大力的造反,已经夺下了玉脂。北疆都督蔺赦剿贼不力……阮七被任命为从四品督军,已经往凉州去了。”
冰绡竖起耳朵听着,听他们煞有介事地分析阮七的来历,与阮家父子的关系,从前将兵的风格,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