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阮夫人心道,不年不节的,宫里办什么家宴,却也知道不该多问,便道:“那教阿七送你。”
明意又说,“不急,孩儿今日来却有两件事与父亲母亲说。”
阮信夫妇对视一眼,俱都正色,挥退了几个丫鬟婆子,只留莺儿一个在屋里。
“这第一件,”明意沉吟,“怕是要父亲母亲为难。”
“没事,你说吧。”阮夫人道。
“青时说,劝二老将平兰过继来,对外就说是……是咱们家的女儿。”
“荒唐!”阮信断然拒绝,“想都别想!”
他站起来就要走,却被阮夫人拉住,“急什么!听孩子说说缘故。”
明意为难道:“我也不知缘故,青时不肯多说,问他就说是庆郡王想抬举平兰,还说这个忙一定得帮,干系甚大。”
“哼!你回去告诉他,我阮信这辈子只有冰绡一个闺女,什么庆郡王贺郡王,教他趁早死了这个心!”
阮夫人亦不悦,前些日子二夫人来就有这个意思,被她几句话噎了回去,当下没敢再提。不想却将人情托到了儿子这里,这叫什么事啊!他们可真敢想!
明意心里也不理解,冰绡被迫远走他乡,本已教父亲母亲伤怀至极,如今却要他们认别人做女儿,这简直是强人所难。
也不知青时怎么想的,明意将话带到便罢,也不多劝。
“还有第二件事,父亲、母亲,云州送来了东西。”
阮信夫妇一听“云州”二字,俱都心中一紧,阮夫人话都哆嗦了,“什、什么东西?”
明意从袖囊中拿出一方小巧的紫檀盒,“母亲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