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这里哪哪都好,只是太无趣了,一个两个都是闷葫芦,“好想莺儿和小玉啊!”
“绿芜,取笔墨来!”
冰绡眼睛一亮,忽然想到写信。
想必过了这几个月,京城的事也该平息了。爹娘、哥哥还有七哥不知道有多惦念自己,也该往家递个消息了。
“父亲母亲在上:儿在云州都好”,冰绡写了这么几个字,踟蹰着不知道往下该写什么了。
这一路的艰险自是不能说,在云州的好坏也不能全说,谁知道这信一路上会经几个人的手?这样一想,就连信也不能写了。父亲已经昭告天下,与她断绝关系。这封信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只怕又是一桩祸事。
湿墨浓蘸,最终却无从落笔,只滴落好大一个黑点。
冰绡有些丧气,索性将笔一撂,背一靠,鼓起嘴巴无聊地往外呼气。
绿芜看她雪鼻上溅了一颗细小的墨珠,分外显眼,因就递过一方素帕。
冰绡接过,将帕子抖落开来,只见上面纤尘不染,无花无绣,比写字的宣纸还要光洁干净。
“这个给我好不?”
绿芜一愣,“……好。”
冰绡冲绿芜莞尔一笑,随即将那方素帕铺开抻平,提笔勾勾画画起来。
鬼画符般,一气呵成。
将帕子提起来,冰绡对着窗户欣赏了一番,又鼓起嘴巴吹上面的墨迹,等到全干了,才将帕子小心地折起来,袖进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