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下午明意说的话,她说“咱们姑娘家,该主动的时候也得主动,男子又不是你我肚子里的蛔虫,有些话你不说,他是万万猜不到的”,冯蘅面上一红,仗着阮七看不到,便语出惊人道:“七将军可曾婚配?”
机关逼仄,容阮七一人堪堪够用,再加上一个同样人高马大的檀琢就挤到喘不上来气了。
阮七从心里到身体都十分局促,他觉得胸闷气短,一点都不想说话。
可檀琢那厮使坏,想将笑话看到底。他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一下阮七的肚子。
阮七吃痛闷哼出声,冯蘅讶然:他怎么比女子还娇羞?
“这么说……七将军确实尚未婚配?”
檀琢心中狂笑,伸手又给了阮七一下,阮七吃了教训伸手挡了,檀琢却弯起膝盖攻人的下三路——
冯蘅就听马车底部发出“咚”地一声,好像是阮七的头撞上了机关顶部的木盖。
“嗯哼!”
阮七随即又发出一声难听的怪叫,冯蘅羞赧的微笑直接僵在还红着的俏脸上:他至于这样子嘛,怎么还撒起娇来了!”
……
是夜,阮府门里流进水样的宫人,忙活了大半宿,冰绡终于妆扮好了。
阮夫人一见到凤冠霞帔的女儿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分明还是一个孩子,怎么这么早就要嫁出去了?
阮信虎着脸,他这个做父亲的全然不顾规矩,全程看着女儿梳洗打扮,心里想的却是:孩子长得好好的,怎么装扮得这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