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看了看众人,她索性蹲到丧盆子前面烧起纸来。
黄纸易燃,橙黄的火焰很快就跳动起来,冰绡觉得温暖极了。
“呜呜,二伯呀………二伯……”
冰绡叫的起劲,将地上的黄表纸一刀一刀地往丧盆子里扔。燃烧的火焰带起燃尽的纸灰,飘忽忽地钻进了她的鼻孔——
“二伯呀……啊秋!”
“……啊……啊秋!”
冰绡接连打了两个大喷嚏,打乱了众人整齐一致地哀嚎。
灵堂前静了一瞬,众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哀嚎。
“唔嗷!”
灵堂前又静了一瞬,众人面色怪异,互相看了一眼,继续哀嚎。
“嗷呜!”
“嗷呜!”
“嗷——呜——”
冰绡使劲捂住小玉的嘴,小玉拼命挣扎,毛茸茸的小脑袋奋力从冰绡的银狐皮披风中钻了出来,朝着众人兴奋地大叫:“嗷——呜——”
平蕙眼尖,第一个看到了雪白披风中钻出的白色小脑袋,她先是惊得“呀”了一声,而后气愤地指着冰绡嚷道,“阮冰绡!你太不像话了,我要去告诉祖母!”
赵氏一把拽住,呵斥道:“住口!”
眼睛却瞧着阮夫人,心中的不快终于挂了相。
阮夫人歉意地点了点头,回头沉着脸骂冰绡:“不成器的东西,还不滚回去跪着!回头告诉了你爹,叫你爹打断你的腿!”
冰绡哭丧着脸,“母亲息怒,女儿这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