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琢点头,似乎颇为急躁,“速去!”
……
阮府出了这样一桩惨烈又不体面的丧事,阖府众人,从上到下,无不恓惶。
阮老夫人倒是真情实意地哭丧,哭得死去活来,晕过去好几次。
二夫人和平兰哭得哀哀戚戚,肝肠寸断,任谁见了都得说一句孤儿寡母好不可怜。
仵作已经验过了尸,阮义便忙着着手准备收殓下葬治丧一干事务,赵氏则忙着置办丧仪物品,采买香烛纸马,延请水陆道场等等,忙作一团。
阮老夫人醒了,嗓子也哭哑了,左手拉着阮文,右手拉着阮信,声音粗尕地交待,“你们两个,一定要为你们兄弟报仇啊!”
阮文眼圈儿也红了,哽咽着说,“娘放心,儿子一定查出凶手,告慰二弟在天之灵!”
阮老太太欣慰地闭了闭眼睛,转而又殷殷地看向阮信。
阮信与夫人对视一眼,俱在对方眼中看出无奈。
得到阮信点头,阮老夫人方才满意,再度抽泣起来。
……
人都去了正院,西院里就只剩下了冰绡一个。
二伯的死并没有带给冰绡多大的触动。
她本就与阮武没有什么感情,加之亲耳听闻过桩桩件件荒唐事,对阮武之死,竟然有一些隐隐的快意。只是碍于伦理亲情,尽力克制着,不敢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