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敬尧丢下这话,当前甩开步子上殿了,明景跟在身后,心里暗骂,“老不死的,今天骂你爷爷,以后有你好过的!”
二人走到殿上,才见到御座之下垂手侍立的太子明丰和左相蔺赦。
向庆裕帝行了礼,几人分别见礼毕,都不做声,只等着御座上那位开口。
庆裕帝隔着纱帘,冷眼打量下方四人:冯致尧翘着山羊胡子,一个劲儿的咳嗽,摆明了倚老卖老;蔺赦白面无须,眼露精光,小心思太多;明景是个能办事的,只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明丰,当朝太子,他唯一的儿子,长得一表人才,心里自命不凡,实际上四个人里只有他一个傻子。
庆裕帝不说话,殿上落针可闻,只有冯致尧一声接一声的咳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在烟气缭绕中颇为尴尬。
明景给太子使了个眼色,太子小心翼翼提醒,“父皇,人都来齐了!”
半晌,庆裕帝懒懒开了口,“《道德经》上说,‘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怎么解?”
太子知道是问自己,思量一下,答道,“按河上公注,‘专守精气使不乱,则形体应之而柔顺’,说的是修炼之人专守精气,便能令身体入婴儿般柔顺。”
庆裕帝甩了下手中玛瑙珠串,发出清脆的“咯哒”声,太子心里跟着“咯噔”一下。
“瑞郡王,你怎么说?”
明景余光觑着太子脸色,故作迟疑,“《道德经》至高至玄之书,非仙人不能参悟,臣侄从未仔细琢磨过这句话,一时间、一时间也解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