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瘪着嘴嘟囔,十分不乐意。
“走之前夫人还说呢,要是我再跟着你闯祸,就停了我的点心果子。”
“那你不还是出来了?”
“我想着可以吃你的那份嘛!”
阮冰绡算是看透了,说什么姐妹情深,到头来抵不过一盘点心。
“你什么意思?”
“是夫人的意思。”
“真是怪有意思的!”
“总之你得意思意思。”
…………
檀琢躺在农家运粪的木板车上,身上压了许多大西瓜,杂草藤蔓盖住了他的全身,只有两个鼻孔露在外面。
他做了一个很没意思的梦。
梦中,他被檀瑞陷害,身负重伤,瘫倒在乱石岗中,不能动弹。
幸而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与她的部下巡视至此,慨然相救。
许是身为行伍之人的缘故,那将军动作十分粗鲁,拉胳膊扯腿拽头发,令檀琢伤口撕裂、头皮疼痛,痛不欲生。
许是乱石岗地形太过崎岖的缘故,一路上竟非常颠簸,颠的他五脏不安、六腑不宁。
又许是……别的什么缘故,他的胸口好似有千斤巨石压着,几欲窒息。
檀琢在梦中痛苦地□□出声。
靠在前门墙角打盹的护院被木板车吱吱呀呀的声音惊醒,一眼瞧见一大车绿油油的西瓜后面,露出一颗钗环零散、乌发蓬乱的脑袋来,正是自家千娇万宠的千金小姐阮冰绡,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您怎么跑出去了?
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七少爷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