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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应安很慌。

慌得也不仅是这些,而是迟启刻意和她保持的一些距离感。

仅仅是一些简单的拉扯,已经让她身心俱疲。

绳子在石头上来回磨久了,也是会断的。

包括迟启不让她请客,消费都是aa,这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迟启很多事情都不愿意让她帮忙,撑伞、搬东西之类的。

应安有时候会不收她的转账,但迟启问她要手机看,她解锁递过去,然后转账就被接收了。

迟启说,“亲兄弟明算账。”

这句话足以让应安崩溃,兄弟情算什么?

搬东西的话,应安如果抢在迟启前搬好了,迟启也不会说什么。

但迟启拒绝的时候,每个字都像刀,扎在她的心口。

又是一天晚上。

晚上一闲下来,是最容易多想的。

应安拿了烟,戴上耳机,简单放了轻音乐,打算出去走走。

她害怕两个人的安静,却很享受一个人的安静。

迟启不在房间。

应安担心抽烟的时候碰到她,就往反方向的水库那边走去了。

她沿着路灯走了一百米的样子。

水库另一头是内陆河,修了个大坝拦水放水,大坝上是个平台,白天看风景位置极佳。

烟燃到一半,应安还没走到大坝上。

旁边就有一只手把她的烟夺走了。

迟启把烟夹在指尖,烟雾升起,在灯下有一丝朦胧感,“这么专注?在想什么?”

应安一愣,摘下耳机。

迟启这才看到她戴了蓝牙耳机,“在听歌?”

“嗯。”

应安把耳机收起来。

迟启往大坝那边走去了。

应安也跟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