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沈桐和燕樾。”一阵风吹过,戈里泽那只空荡荡的右袖随风摇晃,“用他们平儒的话来说,燕樾是个有勇有谋的将士,他为了胜机,可以付出巨大的代价。”

亲信咬牙:“难道我们就任由古琢被他们救走?”

戈里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皱眉思索起来。片刻后,他招手叫来另外两个亲兵:“你们带几个人,绕到村子背后去查探,看看有没有马匹跑过的痕迹,如果发现他们想从另一边逃跑,立刻释放信号。”

“是!”两个亲兵策马离开。

随后,戈里泽便带着人等在村口,与掩体背后的奚新雨静静对峙。

从马匹偶尔的嘶鸣和某些窸窸窣窣的响动,双方都能确定对方就在自己附近,并没有离开。

昭义已经帮古琢简单上过一轮药,情势危急,不容他做更多处理。

“得让他好好休息。”昭义看向奚新雨,“继续跑马会让他的伤口裂开,如果伤势继续恶化,可能,可能……”

“嗯。”奚新雨点点头,“让他休息。”

昭义张了张嘴,犹豫片刻还是道:“可以吗?戈里泽他们随时都可能进来,我们是不是趁这个时候悄悄离开比较好?”

原本闭目养神的古琢突然睁开眼:“我可以走,不用休息。”说着,他喘了几口气:“当然,更好的办法是你们自己走,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们冒险来救。只要我死掉,戈里泽手上就没有威胁燕樾的筹码,让燕樾为我报仇就足够了。”

奚新雨淡淡瞥了他一眼:“养你的伤,少劳神。”

“奚管事,我……”古琢还想说话,但不知道牵动哪里的伤口,“嘶”一声又倒了回去。

“不用想太多。”奚新雨往外看了一眼,估摸着天色,突然道:“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