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应该还没有……”李濯抹了把汗, “这消息我们也是刚刚接到。再说……燕樾小参领他们和将军走的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小参领手中也就三百来人, 就算通知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处吧?”

奚新雨将信件放下, 看着他冷笑一声:“古琢冒进,带领百人小队出击被俘, 如今那三千多人的军队中只有王迁代为掌兵,你觉得王迁救得了古琢?”

“王迁侍卫长也没有办法啊!”李濯眼前一黑, 只觉得败局已定, “将军在他们手上, 王侍卫长若敢轻举妄动,将军必然凶多吉少。”他慌了神一般,开始低声喃喃:“如今之计, 只有, 只有向沧州求援, 再增派至少两千兵卒,我们六千人一起朝戈里泽压进, 不怕他不放人!”

他说完, 转身就想离开去写信,被奚新雨喊住。

“站住。”奚新雨眉头微蹙,“你也知道沧州那边没人, 最多只能调来两千人?那你知不知道戈里泽现在手里有多少人?”

事情紧急, 她没有停顿, 继续说道:“他生擒古琢, 必然威望大盛,原先若是还有摇摆的匈隼散兵,听到这个消息必然也愿意追随他。等沧州增援赶到,戈里泽手中的骑兵恐怕已经超过六千,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去殷州找沈桐搬救兵吗?”

李濯涨红了脸:“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古将军去死吗?”

他指着桌上的密信:“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中可说,戈里泽打算等各处匈隼散兵聚齐,便举行祭旗大会,当场杀死古将军啊!”他激动得顾不上男女之防,抓着奚新雨的胳膊道:“奚管事,我知道你是沈桐将军面前的大红人。古琢将军这些年为沧州卖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能忍心看他去死吗?”

“如果他死得有价值,死也就死了。”奚新雨挣开他,“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他,古琢一死,戈里泽部队必然士气大振,我们还如何守护沧州?”

李濯面上终于闪过一丝庆幸:“那我现在就给沧州去信,不管怎么样……”

奚新雨直接让人按住:“这件事你不用管。”

她思考片刻,开口道:“你留守在这里,我往西接上燕樾,我会负责将古琢带回来。”

李濯满脸不服:“你和燕樾?你们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