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主动阖上门。

两位仆妇见状,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她们受奚新雨恩惠,此时也不想动手。于是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将床上的被褥取了过来,放到杖刑椅上。

五十声闷响过来,两人抹了把额上汗珠。

高个子仆妇对奚新雨道:“奚才人,这两日你与十三皇子就要上路。到时若遇到人盘查,你切记做出一副受刑模样。等你们一出京城,娘娘们转头便会把事情忘了。”

奚新雨想了想,问:“可会影响你们?”

仆妇道:“这杖刑不像死刑,毕竟不是定死,往前也不是没有受刑后挺过来的先例。将来即使皇后娘娘发现,也只能夸您命不该绝。”

奚新雨颔首:“我知道了,谢谢。”

仆妇们憨厚笑了笑:“是您先救了我们的命。”

事情告一段落,她们收拾好东西离开,奚新雨则做样子,趴到床上去。冷宫重归寂静,奚新雨也终于能靠着主弩发出的微小颤动声继续调试自己的作品。

约莫半个时辰后,院门传来一阵巨响,是被扣留在前殿的齐念终于回来。

他风一般穿过院子,一把推开奚新雨屋门,见到趴在床上的奚新雨时,眼泪瞬间滑下,整个人颤抖地不成样子:“……母,母妃?!”

奚新雨掏掏耳朵:“别喊那么大声,听得到。”

她边说,边在小齐念担忧的目光中,径直坐了起来。

憋了一路,正准备痛哭一场的小齐念,表情定格在一个非常难过的瞬间,却因为进退不得,显得十足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