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季学渊的右手，冷哼了一声：“呸！要下十八层地狱也是你们先下！你们看看你们干的恶毒事比我还多！季学渊的手腕是怎么回事，他以前为什么会自杀，还不是你们逼的！”

他的眼刀直往舒婷婷的身上扎去：“尤其是你这个老虔婆，亏你还是季学渊的娘，整个舒家就属你最恶毒！季学渊现在站在这里那是他福大命大！谁有你这么个当娘的都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死也得疯！”

季学渊的身体一僵，鼻子一酸，眼眶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将他的视线给遮挡了。

他低下头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眼角沁出来的泪珠，而后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抬起头眼睛直视着舒婷婷。

舒婷婷察觉到了这一道直晃晃的视线，她朝着这道视线望去，竟然发现季学渊笑了！

这个孽障在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你这个孽子！你妈都被顾爱国欺负成这副模样了，你竟然还有脸笑！你脑袋是被驴踢了不成？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舒婷婷又从桌上抓起了一个茶壶就要往季学渊的头上扔去。

顾爱国从季学渊的肩膀上探出脑袋冲着舒婷婷喊道：“砸准一点！最好把季学渊砸死了，以后季家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他这话一出，舒婷婷仿若是被人下了定身咒，举着个茶壶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