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爱军猛地回过头定定地看着顾爱国，沉默了一会儿，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顾爱国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哼！那几个人当我不知道啊！我昨天就一直待在审讯室里，可从那些公安的嘴里知道了很多事。那个派出所里就丁点儿的地方大，里面的公安都是亲戚，哪有什么外人在。”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嫌弃地皱了下鼻子，冷哼了一声：“那几个人说什么是保护我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有人保护我！”

顾爱军怜悯地看了一眼顾爱国，心里默念着：“你就是不知道！”

顾爱国没有察觉到顾爱军这一眼的深层含义，他继续道：“我觉得那些公安分成两批，一批把我打个半死，一批在我昏迷时送我去医院，他们这是在我面前唱黑脸和唱红脸呢！”

顾爱军眨了眨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顾爱国，小声地询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顾爱国拍了下病床边，咬了咬牙，从嘴里挤出了话来：“我听到了！早上我意识还没清醒的时候，察觉到了有人在我身边说话，那道声音就是昨天带队抓我的那个公安队长的声音，他提到了季司令。”

顾爱军听到“季司令”这三个字微微一愣。

而顾爱国已经接着骂道，声音都忘了压低：“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儿，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想来骗我！我呸！我可算是明白了，那几个公安估计是觉得我和季司令有关系，就想让我放过他们，于是就想了这么一出戏来。他们以为叫几个没在我面前露过面的公安假扮保护我的人，我就该对他们感激涕淋，忘记他们昨晚暴打我的事了？门都没有！”

顾爱军的目光往病房门口望去，见门口旁的影子动了一下，他什么话也没说，便把目光收了回来。

“嗯！你受大罪了！”顾爱军沉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