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大雪纷飞，整个世界粉妆玉砌，满是白茫茫一片，外出玩耍的孩子和出门唠嗑的家长们也很少出门，都躲在了家里。

谷麦芽和顾爱国两人一路走来没见到家属院的人还真有点不习惯。

李小斌把谷麦芽和顾爱国两人推进了院子里，顾爱国小心翼翼地和谷麦芽互相搀扶着，从板车上下来。

顾爱国往张卫国家的方向张望着，不解地问道：“怎么连小孩子都没出来玩呢？不说其他人，就是张卫国腿能下床就出院了，这么几天下来，他应该能走了，怎么也不见他出门玩耍呢？”

李大红在堂屋里忙着把菜端上桌时，好像听见了院子里传来了什么动静，一边将手往围裙上擦了擦，一边往外走。

她刚一掀开堂屋门上挂着的门帘，就听见了顾爱国的话。

“崽崽呀！麦芽！你们两个怎么从医院里回来了？哎呀！医生不是说你们还不能出院吗？大娘还想着给你们去送饭呢！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李大红扯着嗓子急切地嚷道。

她急急走上前来到顾爱国身边搀扶着他，见这小子还在往张卫国家的方向望去，这才想起他刚刚说的话：“你要找张营长家的大小子啊？哎呦喂！那孩子被他爹给抽得下不了床，正躺着呢！”

“啊！被打了？是怎么回事？是他去……”顾爱国激动地问道，但他刚要把“黑市”两字说出口，又想起什么，连忙把将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李大红一边搀扶着顾爱国，一边注意着谷麦芽的脚步，又忙着招呼李小斌、赵铁军和钱友贵他们一起进屋吃顿饭，沾沾顾爱军的喜气，她还真没注意到顾爱国未尽的话。

她往张卫国家的方向瞥了一眼，扯着大嗓门：“嗨！还能是啥呢！最近不是通知要高考了吗？家属院里好多当娘、当爹的在打孩子，骂孩子们不认真读书！张卫国被他爹打得最惨，他过年后不想去读书了，他爹也没空管他，这不得空了，他爹就往死里打他了！要我说啊，他爹早该打他一顿了，他爹这一打，那孩子哭着喊着要去读书考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