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夜里，天上如挂着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幕布之上，乌云重重叠嶂，将宇宙中的璀璨星河全部屏蔽了，黑暗笼罩着整个大地。

在如此漆黑的夜里，顾爱军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但他总觉得刚刚跳来跳去的身影一点也不像徐德荣平时稳重的模样。

难不成是因为今晚乃是除夕夜，老首长心情比较爽快？

顾爱军心里的疑惑重重，面上不显，平静地朝着眼前人敬礼：“报告首长，我是顾爱军。”

顾爱国即将冲破喉咙的痛呼声死死地压制住了，他扭曲着一张脸，依旧用徐德荣的声音沉声道：“原来是爱军同志啊，你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闲得发慌？你要闲得话，就给我去跑个几圈！”

顾爱军再次敬礼：“是！首长！”

他转过身要开始跑步之际，余光瞥到了顾爱国模糊的身影，他再细细一看，就察觉到了问题。

老首长没这么高吧？

顾爱军在部队里可是傲视群雄的身高了，部队里其他人的身高都和他差了一截，尤其是老首长，年纪大了，身高比年轻的时候更是缩水了一截，以往他站在老首长面前，老首长差不多只到他的下巴处。

可眼前的这人，很明显比老首长要高，看样子是和自己的身高相差无几了。

顾爱军眯了眯眼，定定地看了一眼眼前的“老首长”，扯了扯嘴角，语气平缓地开了口：“顾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