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您是太子,当为天下人的表率,郡主既与你和离,还望七哥莫要纠缠。”
朱谦闻言,手背的青筋隐隐抽搐,眼神阴郁又沉寂,
“十弟误会,孤与平章郡主夫妻三载,郡主兢兢业业照料孤,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孤还欠她十一万日的恩情,今后自当日日回报她。”
不要脸!
朱献暗骂了一句,扇子一一搭往掌心敲打着,语气带着嘲讽,
“七哥,就怕郡主不稀罕您还恩。”
朱谦面不改色地反驳,“十弟欠债不还的吗?也对,十弟万花丛中过,若要还恩,教坊里的姑娘怕是排不过来,也只能赖掉了”
“你”当着沈家人的面被揭老底,朱献面儿抹不开,将扇子往后颈一插,皮笑肉不笑道,
“我与七哥不同,妻子娶回家了,就一定会好好疼着,护着,绝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斥责她,更不会亲信外人,而不信任自己枕边人。”
一句话将朱谦与沈妆儿之间最大的隔阂给掏了个底朝天。
年初行宫那一幕,历历在目,在场诸人也亲涉其中。
这怕是沈妆儿决意与朱谦和离的导火索。
朱谦所有的矜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